【叶蓝】尔威兹加树 19
含ABO以及人格分裂，慎入
含私设
未来带喻黄/楚苏/王柔
有自创角色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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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人吗？
此刻的王杰希也思考着这个问题，但不论是出于本心还是现实状况，两者都不容他答应这个要求，可要是真的拒绝了，他同样也没有理由相信叶修会让他好过。
虽说应该不至于真把他弄死弄残了，只要朝手脚四肢那些不重要的地方开个一两枪，甚至像是还趴在地上的两人般，直接把他敲晕都可以，反正只要阻止自己的行动，那基本上也没人可以限制住他了。
虽然刚才一路上叶修并没有动手，可是光是展露出的那一番追踪功夫，王杰希完全不怀疑对方可以凭着一己之力追上那两人，更甚者，他们刚才一路过来清除对手的行动，现在看来反倒是帮了他大忙。
王杰希看不出来叶修是从哪里开始策划的，究竟是一开始就这么打算的，还是无数巧合堆积起来的成果。但此刻的状况已经不容他细想，何况王杰希也知道，就算他再怎么努力恐怕也找不出对方言行之中的破绽，他们是活在不同圈子里的人，在伪装的技巧上面叶修不知道把他甩了几条街。
但话说回来，大可以甩开他们直接行动的叶修，此刻却在这里和他僵持，甚至动用了武器威胁，这有些不合常理的举动，王杰希也只是稍加一想便明白了。虽然叶修的确是够强大，但微草绝对算是圣宫的地盘，对付王杰希一个人是容易，可是和整个微草都市做对就不是明智之举了。
分析清楚眼下的情况后，明白了对方的顾忌，王杰希也没有显露出一丝放松或是胜券在握的态度，毕竟现在的状况的确是对他非常不利，不说身体素质，人家枪口还是稳稳地抵着自己呢。
可是王杰希也不是就全然没有办法了。
“就算我现在答应了，又怎么肯定你会让我就这样离开？”王杰希以这句话开场，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叶修，像是打算从中看出一丝说谎的征兆，”别怪我质疑你，当初你可是答应把人交到我们手里的，这和你现在的要求完全是背道而驰，何况我们的信任基础本来就薄弱，你倒说说我有什么理由去相信你？要知道，会轻易舍弃诺言的人绝对不会只撒一个谎，也不会只欺骗一个人。”
被这么明里暗里讽刺过的叶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别说动怒，就连表情也没有变上半分，依旧是那样游刃有余。
当然，王杰希的那番话并非毫无道理，毕竟他们这种人，接了委托到最后没有完成就够糟了，现在甚至被委托人指控毁约，就算这个委托只是个口头上的约定，甚至是个无偿委托，但传出去总归是件败坏名声的事。
可是既然是口头约定，当时又是那样仓促，有许多细项并没有深刻讨论，可以钻的漏洞更是一抓一大把，所以叶修此刻的自信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话先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们的确是这样约定过，可我之前不就完成了这件委托了吗？当时你可是带着一群人接手的，别耍赖啊。”
王杰希当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讲白了人是在自己手上弄丢的，叶修可不打算担这个责任。
然而白霜之所以能从他们手中逃出，全拜那个凭着一己之力把圣宫搞的天翻地覆的许博远之赐。其实一开始王杰希也楞是没看出他有多厉害，若不是叶修强烈建议，他也不会把人塞到地牢里看管。
不过就算做到这种地步，还是没能阻止事态演变成现在的状况，得知白霜被带走时，王杰希还想着这莫非又是哪个没抓出来的卧底搞出来的事，为的就是让白霜离开圣宫的保护范围，进而方便政府方下手。
这也不能怪他，在遭遇圣女遇刺的事件后，他不得不对此多加提防，不过现在看起来，却是有些想偏了。
可是要说眼前的男人对这件事没有责任也不全然是对的，叶修去了一趟地牢的事王杰希也知道，只是当时没往这上面去想，现在一切都连上了线，这么做的理由倒是一目了然了。
但是就算明白了这些事也没有多少帮助，王杰希是断然不可能再用这个理由指责叶修的，并不是占不占理的问题，而是一开始就漏洞百出的计画让人拿到了缝隙，钻了空子罢了。
王杰希闭上了嘴，似乎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或许在其他人眼中这会是种退缩的信号，可王杰希相信叶修不会不明白他的态度。除非叶修能明确提出让他信赖的依据，要不他是绝对不会考虑他的要求的。
两方突然一起沉默了下来，街市的喧闹声离他们很遥远，传到身边时只剩下模糊的音调，王杰希竖起耳朵，仔细地辨认着各种声音的方向。
他正全神贯注地倾听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一声笑，叶修看着他，”没用的，大眼儿。”声调十分平静，象是一切都逃不出他的掌握之中，”我知道你想用这种方式拖延时间，可是那是没有用的，不说我真要放倒你也只是一眨眼的事，就算加上他们两个也只是延后一点时间而已，何况等到他们发现情况不对赶回来时都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以后的事了。”
王杰希一怔。
他的确是想过拖延时间，至少这是在考虑过众多选项之后相对可行的方案，要不他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浪费唇舌，不过此刻被叶修如此明白的点破，再勉强下去似乎也没有太大意义。
可是从另一方面考虑，在武力相差如此悬殊的条件下，理当有恃无恐的叶修突然提出这一点，恐怕也是有所图谋。
如果真如他所说，那么轻易就能把所有人放倒的话，那早该在他们还聚在一块时动手，省得还留两个不安要素在一旁，该提防的事只多不少。
换句话说，叶修的态度恐怕是为了增加他的心理压力，并且逼迫他在情况出现转折前放弃抵抗。
不过他现在已经清楚对方的考虑了，没有道理在这种情况下低头，反正时间越是拖延对他越有利，王杰希所幸继续闭嘴当哑巴。
“喂喂！不带这样的吧，我都替你分析的那么清楚了，你怎么还是这样冥顽不灵呢？”叶修夸张地叹叹着气，一副真替他着急的样子，”不是我在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听过不？现在就是该退的时候了。”
任凭叶修说的多慷慨激昂，王杰希这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这样抵死不退的自信并不是仅只建立在之后赶来的援军身上，另一方面，也是在于叶修的态度。相较于已经倒在地上的两人，叶修没有一开始就让他躺倒，甚至没有出手伤他，可见叶修并没有用激进的手段拿到他的承诺的意思，自然让他多了份有恃无恐的从容。
大概是终于发现武力威胁起不了作用了，叶修干脆地双手一摊，”算了，反正我本来就不觉得这条路走的通，单纯只是想赌赌看罢了。”
王杰希看他收起了枪，可是他也明白事情并未这么结束，至少叶修看上去并没有就这么罢休的意思，证据就是叶修脸上那胸有成竹的笑容，并没有因此出现任何松动。
可是他猜不出对方还有什么后手，只能静观其变的结论让他有些不安。所幸叶修并没有让这个状态维持太久，随后便抛出了他的第二方案。
“我们来谈判吧。”他说。
那一瞬间，王杰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的顺序不应该是先谈判，谈判不成才进行武力讨伐，怎么到了他的手上却反过来了？
”……威胁行不通，所以现在打算用你那堆歪理唬弄人吗？”
“什么唬弄，我说的可全都是事实。”叶修下巴一抬，十足的自信。
王杰希看了对方一眼，没回话。这回他倒不是想拖延时间，而是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就算真是事实好了，从眼前这人的口里讲出来怎么就多了份无赖的味道？
大概是他的表情把所有没说出口的话都说了，叶修眉头一挑，”你到底把我想成什么样子的人了？何况我也没有打算敲诈你，我这边可是打算提出一个你一定不会拒绝的条件的。”
“什么？”虽然并不抱有期待，王杰希姑且还是问了。
“当然是关于那位目前正在圣宫里作客的贵人。”
“……什么？”王杰希反射性地又问了一次，可这次就不这么淡定了。
当他发现自己的嗓音显得那么不自然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叶修看着他，脸上带着颇为玩味的笑容。
“真看不出来，你们究竟动了什么手脚，把这样的贵客弄到圣宫里来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别说瞎话，大眼儿。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说罢叶修抢前一步，凑到了他耳边，低声开口道，”大王子的独子，未来的皇储，现在正在圣宫里面，这种事传出来不好吧？”
王杰希顿时僵在那，思想灵活多变的魔术师此刻也找不到任何足以改变现况的推托之词，甚至在想出办法前，他反复思考的却是究竟在哪里曝露的。
叶修退了开来，王杰希瞪着他，现在他终于了解那副游刃有余的态度是从何而来的。可是就算明白，一切也都太迟了，现在他等于有个生死交关的把柄握在对方手上，无论做什么都只能被动地等待对方出招。
“哎呀，别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看着我啊，我这边可是非常有诚意的，我们只要白霜一个人，而你可以得到整个微草的平安，就如同我之前说的，相信这个条件你一定不会拒绝的。”
不是不会拒绝，而是根本无从拒绝起。如果放在天平上的只有王杰希一个人，就算小有牺牲他也不会退缩，可是现在事关整个微草，他再有办法也不可能把整个都市保下来，更不可能弃之不顾。
那可是他的血亲用生命支撑起的土地。
他不能让这件事传出去，不能让中央都市得到出兵微草的借口。
他曾经以为他们的维安做的滴水不漏，可是最终却换来了圣女的牺牲，说到底，凭现在的微草要与中央都市抗衡还远远不足，为此，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刻失去高英杰。
他唯有妥协。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王杰希叹了口气，态度跟着软化了下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个嘛，你也知道的，我们这种人总是比较多疑，大半夜有个包在斗篷里的人在内殿晃悠，谁都会注意一点的。”
这么一提，王杰希也想起来之前乔一帆颇为紧张地跑来找他报告这事。
“小杰说没让人看见脸的。”
“是没看到，那斗篷盖得够紧。”叶修耸耸肩，”可是他身上有王家的首饰，那设计是不外传的，至于他是皇储这件事，还是看了你的反应才确定的。”
被这么一说，王杰希也只能苦笑。
“我不知道你们打算利用他皇储的身分做什么，但还是劝你一句，如过你要继续将他藏在圣宫里，还是别让他带着这么显眼的配饰比较好。毕竟中央都市既然有手段把刺客安插进圣宫里，难保这个秘密不会被他们察觉。”
这样的道理王杰希当然懂，甚至他也明白，这次这件事并没有暴露出去完全是侥幸，百密一疏并非毫无道理，光靠圣女一个人支撑起的情报网并不足以覆盖每一个角落，总有他们能力所不能及的地方。
可是——
“谢谢你的忠告，不过那孩子抛弃了一切来到这里，我并不希望他连皇室的身份都忘记了。何况英杰从来就不只是王室成员而已。”
面对这种意有所指的说法，叶修却只是耸耸肩，一副怎样都好的神情。这态度让王杰希不禁勾起了一抹微笑，叶修的确很聪明，虽然情报对于他而言是绝对必要的存在，叶修却没有深入追问这件事。不管他是本能地避开了危险还是真的毫无兴趣，都让他远离了即将掀起的风暴。
所谓不知情者都是清白的。
“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不可能拒绝你的提案。如同你的要求，圣宫不会再对白霜下手，当然也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
“算话？”
“我以圣宫大祭司的身分向你保证。”
并非以王杰希个人，而是加上了这一份职责的荣耀与意义。王杰希毫不怀疑叶修能够理解他这番话的份量。
“好吧，不过说实在其实我更希望你是以朋友的身分向我担保的。”
王杰希看不出在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下，叶修到底是存什么居心，所以他只是把现况整理过后，老实地吐出自己的看法。
“我并不认为我们能成为那种关系，而且我实在很难想象在你们那一行中也存在着这种词汇。”
叶修苦笑着摇头，”难道我释出的诚意还不够吗，我可是冒险保住了你这一块土地的生灵，如果不是看在想和你交个朋友的份上，哪需要费这么多精力。”
王杰希诧异地挑起了眉，这种说法怎么好像他拿了人家多大的恩惠，却丝毫不知感恩似的。可是面对叶修那巧妙的歪曲事实的能力，王杰希发现自己似乎说什么都不具意义，所以他干脆地闭上了嘴。
看他这样，叶修也没生气，可见刚才的抱怨也只是随口胡说而已。
“算啦，你总有一天会知道交上我这个朋友的好处的，如果哪天你发现支撑微草让你太疲惫了的话，欢迎来找我诉苦啊。”
叶修笑着朝他挥手，所以王杰希也笑了起来，”不会有那一天的。”
他们就此别过，虽然该做的事一件都没有完成，甚至还因为这个小插曲让他不得不调整计划，可是王杰希却觉得肩上的负担减轻了这么一点。他想叶修大概就是这样的人，如果和他站在对立面，肯定会因为那个态度而无语，但是如果他释出善意的话，便能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替你分去肩上的重担。
尽管那方式可能经常令人哭笑不得，还通常附带被人狠削一笔的后果。
他凝视着叶修的背影，直到那道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视线的死角，他才敛去目光，回头看向从转角走出来的柳非和刘小别。两人都是一副茫然的样子，视线来回扫着倒在地上的两人与自己，显然满腹疑问，却谁也没有开口。
不知道他们俩听到了多少，王杰希却也没有解释的打算，只是上前扶起了其中一个人。
“走吧，接下来还有很多事等着做，没时间磨蹭了。”
和王杰希分开之后，叶修并没有立刻上追许博远，而是继续扫荡追在两人之后的政府人员，直到确认安全了，才打算和那两人碰面。
而那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这段期间王杰希的确信守承诺，并没有放出白霜逃跑了的消息，同样也没有让圣宫的人尾随他，就象是完全断绝了关系，一点动作也没有。
也幸好政府方在第二天就发现事有蹊跷，没有派出更多人来围捕那两人，要不然经过几天的逃亡生活，没准被逼急了的蓝河会干脆舍弃低调的作风，手段凶残地把人团灭了。之前在蓝雨贫民窟里他可没看走眼，蓝河那手刀片是扔的极准的，完全没有给人条活路的意思。
──对，经过这两天的观察，他认定此刻跟在白霜身边的应该是蓝河，而不是惯用枪的蓝桥春雪，要不他也不会打算和那两人碰面。
而也多亏包围松懈下来，他才有机会去打了几通电话，将之后的事都安排好。虽然也因此花了一大笔钱，让苏沐橙隔着电话向他抱怨了许久，叶修却觉得没什么损失。
想交朋友就得先释出诚意才行。
而在这个时间点，他已经能确定蓝河的目的地正是南边的森林，因为微草的特殊环境，拥有复杂地形的森林的确是躲藏的好地点，如果他们真的在森林里隐去了踪迹，就算是叶修也很难继续追踪下去。
可是确认两人进入森林后，叶修并没有着急地跟入，而是在附近找了间旅馆休息了一晚。似乎是和微草的中心地带有些距离了的缘故，这里的人排外性质并没有那么严重，当叶修说要入住时，叼着烟管的老爷也只是要了他的ID，登记过后就完事了。
“对了，小哥，你是从市中心来的呗？知道那里除出了什么事不？这里的圣花可是在一瞬间全枯萎了啊！”
大概是闲得发慌，抄写的过程中，老人忍不住碎嘴了几句。
“哦？不清楚呢，我这外地人，怎么弄得懂那些事呢？”叶修苦笑着摇头。
“是吗？”老人停下手，抬头看了他一眼。
叶修突然警觉了起来。
从外表看上去，老人头发都白了，厚重的眼镜搁在鼻梁上，佝偻着背，握着笔的手上血管清晰可见，可是夹在皱纹间的双眼却是炯然有神，隐隐燃烧着智慧的火焰。
仿佛被苍老的外皮围困住的炙热灵魂，正拉扒撕扯着他的谎言，仅只是这么一眼，叶修却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看透，赤裸的象个婴儿。
可是老人仅是看了他这么一下，又低头处理手上的事去了。
象是刚才的那一眼不过是他的错觉，眼前的人还是那个手抖地连足迹都不稳的老人。
“打算进森林吗？”老人又问道。
“是。”
这回叶修老实应了，可是得到的却是老人一句不冷不热的是吗，就没了下文，老人也没有再用那种刺探的眼神看着他，只是交还了他的ID卡，并且带他到房间。
“小哥，毕竟我们两个是有缘分的，你就当我老人家啰嗦两句，听听吧。”把房门钥匙递过来时，老人突然开口，”你这种人我见多了，要得太多，不会有好下场的。”
叶修顿了一下，这才伸手接过钥匙，咧嘴笑了起来，”大爷，我要的一直都很简单。”
老人却摇了摇头，”最简单的往往才是最复杂的，人心呦。”
从那样历尽风霜的口里吐出的句子特别的真实，所以叶修没有回话，只是笑容逐渐转苦。
他也明白最简单的才是最复杂的，可是舍了基础，余下的要拿什么去争取？
见他没回话，老人执起他的手，干枯的手掌往他手背上拍了拍，”好歹你还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早些去休息吧，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那天晚上，叶修久违的失眠了。虽然并没有熬夜的理由，可是翻来覆去脑海里却总是浮现过去的日子，不过是几年的光阴，在他看来却遥远的彷若前世。曾经，他总阻止自己却回想那段时光，强迫自己不断向前，彷佛不这么做一失神就会崩溃在那两年的光阴中。
当时紧追而来的现实让他没有时间停步，更没有一刻可以踌躇。然而到了现在，生活安定了下来，他也没有产生一丝就此驻足的想法。
他会走下去，不管这条路上是不是只余他一人。
因为他还有追逐着的东西。
黎明升起，叶修看了最后一眼手中钱包上歪歪扭扭的秋字，经过一晚反复翻看，钱包还带有掌心的余温。可是那终究只是对象，随着时间过去，触手冰凉。
谨慎地把东西收好，叶修整理了一下自己，确定镜中的倒影并没有显露出熬夜过后的疲惫，才离开房间下楼。虽然天才蒙蒙亮，老者却已经熬好了热腾腾的番薯粥，招呼他过去吃。
“小哥，我之后要进森林里采些药草，你有兴趣不？”吃饭间，老人开口问了一句。
“不了。”叶修笑着婉拒，”我之后还有事情，就不参加了。不过如果可以的话，可不可以帮我弄点可以带着走的食物，钱我会另外付的。”
听他这么说，老人并没有摆出可惜的神色，似乎真的只是随口说说的。吃完饭后给他准备了个油纸小包，用细绳系着，沉沉甸甸散发出食物的香气。
老人没收他的钱，”反正也只是多备一份而已，不碍事。”说着便带着竹篓子出了门。
叶修一直等到日正当中才出门，从他落脚的地方到森林不过十来分钟的路程，尽管是正午时刻，森林周围却还是带着丝丝寒意，踏在略显潮湿的土地上，沙沙声随着风响彻树林。
从这片环境中找出那两人的踪迹，并非完全不可能的事，可是那会花上太多时间，轻装上阵的叶修也没有足够的设备，不论人力物力都不具备执行这个方案的可能性。
所以叶修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他必没有深入身林，而是沿着外围逛了起来。看似漫无目的的举动，却在经过一颗粗壮的树木时收到了成效。
树影斑驳晃动，漂亮的Omega从树上翻下，匕首抵着他的颈子。
“你来做什么？”
他晃晃手中的小包，笑得如同洒落树叶间的阳光，“给你们送午餐来了。”
TBC